罗大佑谈大女儿教育
凤凰卫视2012年7月19日《锵锵三人行》,罗大佑谈大女儿教育文字实录:窦文涛:还是热烈欢迎罗大佑同志。我感觉200年没见到你了。
罗大佑:没那么久吧,也活不了那么久。
窦文涛:但是真是见到他这个状态,我觉得是保持的很好,所以首先不知道是不是有喜气迎门,我少看八卦,但是我因为做这个节目,我才知道,首先要祝贺你要做爸爸了。
罗大佑:谢谢。
窦文涛:八月份预产期生吗?
罗大佑:八月底。预产期应该是九月初,但是因为我跟我爱人都是年纪比较大一点的,都是高龄,所以我们一直决定要剖腹。
窦文涛:剖腹安全一些。
罗大佑:安全一点。
窦文涛:你就已经知道是男女。
罗大佑:对,已经知道是男女,而且我们的日子已经算好了,就是那天。
马家辉:取名了吗?可以透露吗?
罗大佑:名字还没取,现在目前叫做小罗,女的。
窦文涛:你喜欢女儿吧?
罗大佑:我喜欢女儿,男女都一样,但是我觉得是女儿,当然要喜欢了。
窦文涛:多了一个情人。
罗大佑:对,前世的恋人。
马家辉:充满甜蜜。我刚跟大佑聊天,我就讲到自己经验,我就想听一下他的经验,因为我写作,我写很多评论,骂人,左骂右骂。然后我刚当父亲的时候,小孩出生之后,我有一年没办法写评论,因为我变得非常温柔,觉得对于这个世界所有的事情,所有人都多了体贴、怜悯、同情、理解,每一次我想骂的时候,骂谁谁谁,骂罗大佑的时候,我又想,别人也有爸爸,别人也是人家的小孩,我可以这样骂吗?所以我整年,整整一年没办法写,我失去了我锋利的部分。我不晓得,早前大佑你很多歌都是批判,还有对于这个世界。
窦文涛:意义深重,肩上背着担子的。新生命快要到来的时候,对你的状态,你觉得现在也什么改变吗?
罗大佑:肯定会有。刚刚家辉在讲,那就温柔一点嘛,有什么不好呢,男人温柔一点有什么不好呢,你说对不对。
窦文涛:是。
罗大佑:一家变三口了,现在二对一,两个女的对一个男的,那也未尝不可。以前一对一的时候有些东西没办法解决,一票对一票,永远是50%对另外一个50%,永远没有办法解决,现在两票对一票的时候,会有两票对一票的情况吧,而且两个女的对一个男的。
窦文涛:有没有一点害怕?
罗大佑:会,这个会。
窦文涛:怕什么呢?
罗大佑:我以前干医生的。
窦文涛:你以前是妇产科的吗?
罗大佑:不,我以前是放射科,可是实习的时候,我接生过起码有6、7个。
窦文涛:你接生过?
罗大佑:我当然接生过。接生别人的就无所谓了,接生的时候,剪脐带什么的都很熟。我在台湾仁爱医院实习的,都熟,但其实别人跟自己。
窦文涛:不一样。
罗大佑:这个没试过,所以我一直要等到生下来,抱在手里那一刻,香港人讲的了,赚别人钱要带到自己口袋里才算数,我要抱到手上我才算数。
窦文涛: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罗大佑:是。
罗大佑:不会花很多功夫去宠小孩子
马家辉:可是你能够预估,猜想自己是什么样的父亲吗?我猜冒犯你说,我猜你是有个控制狂的父亲。
罗大佑:我不会。
马家辉:为什么这么说呢。
罗大佑:这个我们应该谈一下。
马家辉:因为我平常去他家吃饭,我觉得哇,非常打点周到,什么时候上酒,上什么样的酒,吃什么样,安排妥当,下指令这样子,我就想说,你有了小孩以后,一定更紧张吧。
罗大佑:家辉,我觉得我不会,我觉得我会花很多的时间,我会花很多的力气来告诉我自己千万不要控制,千万不要宠,我会很下意识的告诉我自己,千万不要这样,因为我看过太多父母,包括我自己的家里,我哥哥、我姐姐,太宠或者是太被宠,我看过我朋友太多例子,宠小孩子。
窦文涛:你会是个严父吗?
罗大佑:我不见得会严,但是我会很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宠小孩子,千万不要控制小孩子,我会很严格的提醒自己。
窦文涛:你这两个概念是矛盾的,千万不要宠小孩子,千万不要控制小孩子。
罗大佑:宠就是控制。
窦文涛:宠就是控制?
罗大佑:当然,宠就是控制。
窦文涛:以宠的方法去控制它?
罗大佑:对。这是同一个东西。
窦文涛:你觉得这会带来什么后果?什么不好的结果?
罗大佑:你要操纵他,你希望他变成你想要的那个样子,宠就是控制。
窦文涛:而不是顺其天性,自由生长?
罗大佑:当然了。
马家辉:可是他强调,你还说控制,可是那种不叫操纵他,是要让他有教养。
罗大佑:对。
马家辉:你是希望把他往一个好的价值观那边走是吧?
罗大佑:对,教育是很难的,教育其实有点欲擒故纵,你其实要跟他走一条路,可是你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其实很清楚他在干什么,可是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让他知道你知道他在干什么。
窦文涛:又得假装不知道。
罗大佑:对。
窦文涛:让他有自由的感觉。
罗大佑:对。
马家辉:听说你已经开始胎教了,从早到晚放你的音乐给你太太的肚皮听。
罗大佑:不是我的音乐,我放莫扎特的音乐。
马家辉:来,今天要听《鹿港小镇》。
窦文涛:这个可以教教广大父母。我听过很多人讲,就说要给胎儿听莫扎特,怎么你也说莫扎特,为什么?
罗大佑:有个东西叫莫扎特效应。他们做一些科学的统计,发现莫扎特的一些音乐,他的双钢琴演奏曲D大调对于小孩子的那个聪明性跟他的领悟力是很有帮助的,有一些音乐,有四张CD。
窦文涛:别的呢?比如说贝多芬的,或者什么的,就没这个效果吗?
罗大佑:贝多芬的东西太重了,人性太重,莫扎特的音乐神性比较重一点。
窦文涛:是,天籁之音。
马家辉:听罗大佑的歌呢,一生出来就把种子。
罗大佑:抗议。
罗大佑:结婚的目的就是为了要小孩
刚才大佑就讲,说你们都不会有这个体会,58岁当爸爸。说感觉,怎么叫是如梦初醒呢?
罗大佑:如梦初醒,你不觉得这一定是这样的感觉吗?
窦文涛:如梦初醒。
马家辉:我有共鸣,我在想我今年49,我在想我58岁那一年会当外祖父。
窦文涛:他们讲,因为我也有些朋友,他们倒不是58岁,都已经60多岁了,甚至60多岁娶了一个20多岁的都有,但是他们有他们的理论,他们的理论就讲,我跟你们说,这个20岁的年轻人,他不懂得享受爱情的人,他说到了我们这个岁数,因为你知道,它是多么的不容易,所以你也能够有闲暇、有经验、有能力能够去珍惜它,包括说甚至有60多岁当爸爸的,说是比30、40岁的时候会更好。你觉得是吗?
罗大佑:我倒是有一个经验,第一个,现在旁边给我所有人的这种谏言的人,都是非常成熟的意见,这个倒是真的,这个肯定要比30、40岁当父亲、母亲的人,给你的意见当中肯定成熟得多,都是非常好的意见,而且都是经过千锤百炼出来的意见。
窦文涛:千锤百炼。
罗大佑:对。第二个,我现在这个年纪当父亲,经济比较不是那么大的问题。
窦文涛:对,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
罗大佑:比较糟糕的一点肯定体力会担心受不了。
窦文涛:你又不需要跟她一块跑。
罗大佑:那哭起来就不知道了。
窦文涛:有妈妈的。
罗大佑:那不能这样推。
窦文涛:你会照顾孩子,很细致的照顾孩子吗?
罗大佑:我希望可以。
窦文涛:我觉得很多台湾父亲,实际孩子对他来讲,只有好,没有不好。因为你看他说他就跟一个玩具一样,别的都是妈妈管,这些衣食住行是妈妈管,爸爸就是高兴了玩玩儿,10分钟其实就玩不下去了,我要看书了。
马家辉:不一样。你说的那些台湾人,比方说像李宗盛,他生了一堆。
窦文涛:李宗盛了不起。
马家辉:他哪有时间去管,现在又是一个。
窦文涛:李宗盛当妈妈,他自己给他孩子做饭干嘛的,整个体验多少年了。你觉得你是哪一种?
罗大佑:我不知道。
窦文涛:不是保姆型的?
罗大佑:这个假如可以像是弹乐器一样,是一个很实质的肉体上的接触,你感觉到有那种接触的热血,那就很棒。
马家辉:你有期待你小孩以后要做什么吗?同样来创作音乐吗?
罗大佑:不会。我觉得一个小朋友到世界上来,你越去早就想说他一定要做什么的话,那个东西越好,因为假如你一定要他干嘛,或者是有一个想象,那个东西就已经表示说,你有先入为主的概念,那个对人是会不公平的。我现在为止,剩下一个半月,我都没有想说她的应该叫什么。
窦文涛:小罗。这个孩子是计划生育还是意外的?
罗大佑:有计划的,2007年、2008年就好像可以有一个小朋友了,是不是应该有这样的预算。
窦文涛:这个你倒可以分享一下,那就说明你是在40、50岁以前很多年里,你都是不想要孩子的?
罗大佑:对,我到53、54岁,我都还没有这种想法,就是说我想要一个小孩子。
马家辉:后来发生什么事,会突然让你有这种想法?
罗大佑:家辉知道。
窦文涛:是你抗拒这个事情吗?
罗大佑:我觉得我自己过得不快乐,我觉得这个世界我看到的世界,又是什么天灾人祸,你看非典、9·11,台湾又有“9·21”大地震,又看什么东南亚海啸一下死了至少30、40万人,你看乱七八糟的。
窦文涛:咱们俩很相通,我觉得是一种神经病,因为我也有这种,我为什么问你,我说有点怕,我就会觉得你有什么权力要把这个生命带到这个世界上来,你也没有把握他会在这过的好,或者是不好,说不定这个世界很糟糕,说不定他的一生很糟糕,你负得了这个责任,有的时候你会有这种。
马家辉:可是大佑的情况又相反,他的结论是相反。
罗大佑:我反过来。
马家辉:你是怕。
罗大佑:对。
马家辉:你是不要一个生命。他是怕,就赶快做一个生命。
罗大佑:我想改变自己,改变我自己的生命。
窦文涛:救赎自己是吗?
罗大佑:对,救赎自己,我想这个生命,我想改变对这个世界的感觉。我还在想说今年2012年当然很多人都在讲世界末日,我这个宝贝诞生了,会诞生,今年已经过了一半了。
窦文涛:她破解魔咒。
罗大佑:还没有世界末日,现在有小朋友诞生,这不是不错嘛。
窦文涛:生命万岁。
罗大佑:她身上有我的基因,蛮天真无邪的,应该照理会天真无邪,她可以给我无限希望。
马家辉:而且充满喜悦。我猜她,因为你创作音乐,我认识大佑的太太,也很有音乐天分,会跳舞的,然后以后小孩也会很有音乐天分,而且得来不易。
罗大佑:不敢讲,但起码会有一些跳动或者是旋律感。
窦文涛:我看八卦上讲说,你有了孩子然后才公布说你们是密婚,什么叫密婚?
罗大佑:我们其实是想假如要一个小孩子,应该要有一个结婚证书,我们到巴厘岛去结的婚。
窦文涛:你们是不是结婚就是为了要孩子?
罗大佑:对。这什么密不密的,结婚就是结婚。
窦文涛:八卦希望你很密,所以写出来,他经纪人说,两人已于两年前密婚。我第一次听,我就听说过蜜月,听听说过密婚的。我是记得你知道有一张照片,在我的手机里,我留了一年,我也不知道今天你要来,但是我当时在《三联生活周刊》上,看到他们访问你,有一张照片,我觉得他的表情很有意思,我就用手机拍了,一直留在我手机里面,你可以看一看,我当时觉得,他是亦然愤怒,还是亦然颓唐呢,还是亦然沮丧呢。
罗大佑:颓唐、愤怒又沮丧。
马家辉:充满着怒气,有点像杨锦麟。
罗大佑:不是,这一张照片,其实我坐的有点不太舒服,你看我,右手,其实腰其实没有垫得很好,摄影师一直跟我讲说你坐好一点,所以那个坐姿是不舒服的。
窦文涛:原来是沙发不舒服。
罗大佑:对。
马家辉:其实他那时候感觉非常不好,感觉非常生气。
罗大佑:对。
窦文涛:你知道有一句成语吗?叫绝处逢生。就是说一个生命来了,其实它在来之前,人是陷入一个中年危机也好,或者说陷入一个自我崩溃的决定,但突然间出现了一个,所以有人形容这种现象叫绝处逢生。
罗大佑:另外一个讲法叫穷则变,变则通。
窦文涛:通则久。
罗大佑:对。
马家辉:而且最主要还要努力,刚刚大佑也说,计划了好几年,五年了,那一阵子,我去他家,看到他太太开门,我说大佑呢,原来在做伏地挺身。他太太开门,大佑在旁边伏地挺身。要吃饭了,怎么整桌都是高蛋白的菜。
罗大佑:高蛋白吗?
马家辉:高蛋白,什么鱼卵,所有高蛋白这种。
窦文涛:那已经是在计划了是吧?
马家辉:也害我几乎也在当爸爸。
罗大佑:已经在为即将出生的女儿写歌
人工授精家辉研究多年了,有人说成活率很低,也有人说有时候一弄弄出好几个,就是因为它需要做可能好几个受精卵,你的这个是一次成功?
罗大佑:我们是比较幸运一点,我觉得也算是品质还不错,所以一次成功。
马家辉:因为浓度够高,我研究过。
窦文涛:千锤百炼。
马家辉:我听说医生是这样,把男的东西跟女的东西,试管婴儿,就两根试管,然后用这个调羹把一个弄出来,把一边女的也弄出来,放进一个杯子里面搅一下,好像是这样。
罗大佑:不是。那个上次医生他们自己把它取出来,在他们自己实验室里面弄,基本上是冷藏。
窦文涛:选择这种办法会不会有什么犹豫,像我们有些不开化的人会觉得这是一个新科技。
罗大佑:这个其实1960年代已经就发明试验好了。罗伯特也得到诺贝尔奖为这个事情。现代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焦虑各方面,其实整个现在受孕率蛮低的,现在做试管的越来越多。
马家辉:当医生来告诉你说罗先生,成功了,你当时是什么感觉?因为计划了好久了。
罗大佑:是蛮开心的。当然还是经过一道手续了,还是自己的小孩子。
窦文涛:再把这个植回母体,再一样怀胎十月?
罗大佑:对。
马家辉:所以你在想说你不会希望说计划小孩以后搞音乐,你目前也没有计划替小孩写一些歌吗?我其实蛮期待的。因为我们听你的情歌,现在要当父亲了,很希望也听你写一些作为父亲的歌。
罗大佑:有感觉了,其实有一两首歌已经在动了,等待这个小罗,已经有这样的歌了。
窦文涛:对,我看有的网友已经希望你写这个“恋曲2012”。
罗大佑:现在有一首歌叫《恋曲2100》。
窦文涛:你现在觉得一个孩子的到来,好像给自己的整个状态,人也不再悲观是不是?
罗大佑:完全改变了,因为你有一个期待在这边,我这个生命真的要延续,因为以前就觉得,像我哥哥、姐姐,他们真的有自己的家庭了,我就觉得我父母可以不要期待我这边了,所以我以前写歌就觉得算是一种创作的延续了,我这边也需要,好吧,那就继续延续下去,一方面是一个使命继续去了,一方面是觉得蛮开心的,也需要做这个事情,也觉得自己生殖系统也管用了。
窦文涛:原来以为不管用。
罗大佑:对。原来也觉得也不需要这样去管用吧,也管用了,好吧,那就好吧。
窦文涛:这是对自己的重新发现。
罗大佑:对。
马家辉:而且不只管用,理论上应该攒下一大瓶,你可以再继续做几个。
窦文涛:这招这么好使,你以后还准备要吗?
罗大佑:努力开发这个业务吧。
窦文涛:你还想要?
罗大佑:不知道,我是要等到生下来,抱在手里。
窦文涛:第一个“产品”先看看?
罗大佑:对。
窦文涛:说不定一个就负荷不了是吧。
罗大佑:这个不知道。现在连哭起来怎么去哄她都不知道。
窦文涛:而且你是这么敏感的,又是一个完全情绪型的,甚至有点神经质的,有的时候这样的人,弄一个孩子,我觉得是很大的刺激。
罗大佑:很大的考验。所以我就说这小家伙肯定会改变我一辈子的,下半生可以改变。
马家辉:刚才大佑讲到你写了《等待》,等待你的小孩出来,还有一首歌,他这一次演唱会,特地用我名字写了一首歌。
窦文涛:叫什么?
马家辉:这是我自以为,叫《家》是送给香港的。
罗大佑:其实以前写过,我在第三张唱片那个唱片就叫《家》里面有两首歌,一个叫《家一》跟《家二》,因为我们人一辈子会有两个家,一个是把我们生下来那个家,一个是你创造的那个家。结果后来一写,我出了这张家的唱片,我就离开台湾了,那是1984年10月,出这张唱片,我1985年3月就离开台湾了。
窦文涛:你为什么漂泊各地,最后也没有在台湾,也没有在大陆。
罗大佑:反正选择了一个殖民地叫香港。
窦文涛:没错。
马家辉:特区。
罗大佑:对。很奇怪。
窦文涛:你看李宗盛什么的,他们在北京,也有的是在台北,有的在上海。
罗大佑:我是1987年4月1号到的香港,那时候还是殖民地,你知道从那次搬到香港,我还记得是美孚青春第五期的第五栋9楼B,从那天开始到现在为止,我搬了几次家,我搬了19次家。
窦文涛:在香港吗?
罗大佑:在香港又搬回台北,又搬到纽约,再搬到台北,再搬到北京,再搬到上海,又搬到香港。
马家辉:每一次都是被女人赶出门。
罗大佑:对。有的时候有女人,有的时候围着女人跑。
马家辉:以后我看你罗大佑也被你女儿赶出门。
窦文涛:那为什么?是在找感觉吗?到处?
罗大佑:有的时候很主动,有的时候很被动,我觉得是整个环境告诉你说你不能呆了,你得走了,有的时候是自己告诉说你不能呆了,你得走了。
窦文涛:现在你觉得香港是你的养老之地吗?归老之地吗?
还没完?…… 锵锵三人行,这集我也看了。 挺风趣的呀,罗大佑 不錯的內容, 感謝分享. 哦,太长了,看了一半。有时间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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