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语堂说:“一提到苏东坡,在中国总会引起人亲切敬佩的微笑。”苏东坡,或许已经成为了他所在时代的文化象征。北宋的味道,作者说,这是个“在沉思中追求新趣的朝代,是个掌握不了自己命运的朝代”,于是,就有了苏东坡那种潇洒豪迈的风格。
树林的荫间小道,雨紧密地打在树叶上,春风料峭,竟有一人穿梭于风雨之中,身无雨具却泰然镇定,步态从容,口中竟还高声唱着歌。苏东坡的一生就如同他写的句子一样,“一蓑烟雨任平生”——不就是这样的吗,他的一生经历了太多磨难,太多的风雨,几次被贬,几次却又毫无顾忌地高声歌唱,“竹杖芒鞋轻胜马,谁怕?”在一场风吹雨打的命运之中,苏东坡也一直坚定无畏地阔步前行。
苏东坡的词中,本身就带着一种旷世的豪放之气。一幕士评苏轼与柳永词:柳永词,只好七八个女孩子执红牙拍版,唱“杨柳风晓风残月”;东坡词,须关西大汉,执铁板,唱“大江东去”。苏轼一曲“大江东去”让多少英雄为之折服。想当年,周瑜为赤壁火烧连营,烧退了他曹阿瞒十万大军;看那时,苏轼站于赤壁之岸,写下那“惊涛拍岸”的豪迈诗句。
古往今来,总有那么一轮明月挂于我们头顶之上,将我们与亲人牵挂在一起。那时那夜,东坡在密州,子由在济南,两人相隔不及千里,却难以了却五年未见的牵挂。只恨那明月不解人意,每年每月都要圆一次,勾人离殇。苏轼也在安慰着自己,“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他也知道,“此事古难全”,但弟弟就在不远的千里之外,不能相见,怎不让人感性伤怀?于是,他想,两人血脉相通,心思肯定也相通,便举起酒杯——“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在黄州,在黄州的城东,请记住,有那么一片天地,苏轼躬耕于此,消遣于此,这片天地的名字,叫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