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于自己的夏天的记忆是什么?
下雨天,路旁涨高、奔流的河,父亲网捞、母亲收拾的鱼,小火烘焙或偶尔晴天晒干的小鱼,新鲜炖煮鲜香有味的杂鱼。
随着光影移动,在树荫下小木桌围坐打五十开扑克牌的小伙伴们,有序、愉快完成的《暑假作业》。
那时候是红瓤黑子的大西瓜、摘了就吃的西红柿、姐姐自种成功的稀有的几颗草莓,丝瓜蛋汤、丝瓜毛豆、新土豆片、炖小公鸡或鸭子老鹅……没有娃吃得不健康,也没有娃营养不良,更没有娃超重的年代,大概一切刚刚好。
那时候没有急着长大,也没有特别留恋从前,“不恋过往,不畏将来”,就是自然成长,寻常,简单,美好。
——眼下也是这般自在、欢喜,相隔近四十年、三百公里,现在居住(十余年)的村子里也有着这样的夏天。
一片绣球,有的年份开得慌张,还没留意就似乎已经收尾;有的年份就是没有动静(没去探看),大概入冬前被野蛮修剪了老枝。今年太惊艳,开得人心花怒放。花朵呈现粉、紫、蓝,大方优雅,花期悠长(0518剪一朵,0604轻折两支),历时烈日、骤雨,依然绽放,它初放时,百合还是紧闭的花苞,待百合已收场,它仍是烂漫。
一边是它的盛放,一边也迎来了杨梅果儿红了熟了。而这些又都是大家的,可以采摘的,并没有蜂拥而上一抢而光的荒唐、可笑。偶有人摘了花捧回家,或是采了果儿品尝,都没有破坏这夏日小院的宁静、丰满。
两朵栀子花,首先是风吹过,一阵熟悉的香气扑面而来,再往绿丛中寻觅:高处一朵半开半被啃,香气照旧迷人,再低头作罢,遇上垂头绽放的完美一朵。垂头并非丧气,也有“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
再拿着它问孩子们:这是什么花?
乔妹笑而不语,伙伴们有猜茉莉?百合?夜来香?
知不知道名字无妨,给予它的都是美好,不是吗。它给予我们的,更是美好的夏天的味道、陪伴和记忆。一并还有的是石榴、蜀葵、艾草、荷和菖蒲,最近还多知晓了石菖蒲(细叶幽草,曲园菖蒲艺术展)。
一树粉色合欢花开,和那片绣球一墙一路之隔,就是这粉色的美好相遇。树已高大,我特意去了顶楼平台,去俯瞰这夏日绿荫里粉色的精灵儿。
乔妹还有一把水枪,几个一起长大的伙伴。没有兴趣班、作业(已完成)的周日,就闲适的在小区里“放羊”。用水枪浇花、叶、果,再找找蚂蚁、小甲虫(不知名)、蜗牛(壳),再轮流在地面画爱心、写字……
这个初夏,还有了关于爬楼的记忆。偶尔罢工,总算恢复了的一部老电梯(2005年新安装),变幻、丰富着“回家路”:有时候得爬200级台阶,有时候得绕道隔壁单元再走顶楼通道,有时候得层层停(有小娃捣蛋或是探索)屏着呼吸(有人洒落垃圾或抽烟)。
对了,梅子露(成功,没长毛)这周已品尝,甜美芬芳(但乔妹说有酒味,还是买的韩式话梅好吃),梅子酒在时间里静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