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娘读书之《许茂和他的女儿们》（1979年）

作者 周克芹

出版社 人民文学出版社

奖项 第一届茅盾文学奖

字数 236千

重读《穆斯林的葬礼》已没有高中时代读它之时的感动，仿佛一道菜，同一道菜，不同食客感受必不同，同一食客此时彼时食用滋味也定不同。人到中年，得到一些，也失去一些，此时再读已聊聊，真实的人生哪有那么多矫情。

出于对“茅盾文学奖”头衔的好奇，乘地铁往返路上、乔妹每天睡着后的时间积攒了，又读了这部《许茂和他的女儿们》。

开篇是漫天雾色中，小乡村葫芦坝的生产队社员们一边做活路一边扯八卦，“四姑娘”成为热点：

许四姑娘决定不走（离婚后再嫁）了。

好个三辣子！这两姊妹，一个强一个弱，一个妈生的，性情儿这样的不同。

从前秀云不是像花朵儿一般么？谁不说她好啊！

四姐儿就是性子太软弱了些

然后一座带石头院墙的小院儿吸引着我：

当年女儿们在家的时候，依着各自的爱好种在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如今一年四季轮换开着花儿。

几树腊梅含苞待放，每一个生机勃勃的花骨朵儿都挂着颗颗晶莹的露珠。

参军的八姐的信也和四姐有关：个人的遭遇，同整个社会的动荡是不是有关系呢？失去的个人的幸福，是不是只有当国家的情况好转和安宁的时候，才会重新到来呢？四姐是个好人，总有一天她会得到幸福的。今年全国的形势比去年好，那样的好日子正在到来……

第二、五、六三个女儿女婿住川西坝，给老丈人许茂“祝生”的日子里，各自领着一家大小，带着丰厚的礼物前来。

这个“女儿国国王”许茂，在合作社年代积极进取，热爱社会主义集体经济。“因为那些年，女儿们都在娘家，一家子好热闹，老头儿忙着集体的事情，整天脸上泛着红光。那年头，是许家最为昌盛发达的年代，也是许茂一生中最为光辉灿烂的时代啊！”

回到“热点”，四姑娘是我喜欢的形象、性格，然而情节太局促，四姐的情绪、行为变化被安排成了一个木偶，哪里还是个真实的有血有肉有头脑的人啊。

对照着看，同样做为茅盾文学奖作品，《平凡的世界》《白鹿原》这两部更耐看，尤其是后者，因为电视剧创作更为出彩，相得益彰，似乎那些人那些事就在彼时真真切切。

愈加感慨的是传统经典文学《西游记》的精彩和珍贵，经得起一读再读，读后再思量，思量后再品。如一道菜，始终饱含各种滋味，耐人寻味。更似一段存在过或存在着的人生，从来各有各的辛酸苦辣，不过一次次踏平坎坷，再出发。

附：

《敢问路在何方》（1986年）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迎来日出送走晚霞。

踏平坎坷成大道，

斗罢艰险又出发，又出发。

啦啦啦

一番番春秋冬夏，

一场场酸甜苦辣；

敢问路在何方？

路在脚下。

你挑着担，我牵着马；

翻山涉水两肩霜花。

风云雷电任叱咤，

一路豪歌向天涯，向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