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春天,吃到了杏脯(发现谐音幸福)、柿子果脯。
杏脯是婆婆邻里间分享来的,大约甘肃人,果树自家种的,果脯自家收获、去核、晒制的。老婆子在苏州帮带孙儿,老头子大约在老家照顾90多的娘,兼坚守家园。也真是这一代人的福和祸啊,能到远方、感受天伦之乐是福,分离、牵挂、陌生(水土不服)也的确是挑战。
杏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品味,下班到家总喜欢坐在餐桌吃几颗。包装简单,色泽也并不诱人,入口没有过分的甜,也不干硬,大概就是平实、平淡、家的味道。粗茶淡饭又似嚼出真味来,能抚人心,让白天的匆忙在暮色和烟火气中渐静下来。
柿子果脯我就品得更认真更珍惜更满足更有滋味了,父亲摘、洗、切、晒的,姐姐姐夫上周从家里带来,这周日送来的,还有鸡蛋,竟忘记了螺蛳肉(螺蛳韭菜暂缓了)。当时闲坐时一起吃了杏脯,姐姐就说这和家里带来的柿子干很像,我没马上去尝。
新的一周,照常忙、转,周三晚妹妹带来画作回,柿柿如意,自己画的画,一篮子里几个红柿子,桌面上散落三两只红柿子,还“画”了字:事事如意(篆书,第二个事略)及落款。
周四早我才看到(老师分享的图片),好喜欢,转图发了圈:早安,三月暮春。
同时,也越发觉得乔妹的同音字错得合情合理了,柿柿如意,事事如意;白菜,百财;藕,偶……传统文化中借同音谐音赋予了很多美好内涵,“仰天长啸(孝)”等更多有趣的谐音梗也更多生动有趣呢。
然后早餐桌上,整理了雀梅、康乃馨小花束,就看到了婆婆冲洗后的柿子果脯,颜色暗黄和杏脯很像,吃起来多些柿子果肉自然的软糯,甜度和杏脯(另多点儿酸)一模一样:平淡中感受到了清甜,像极了“幸福”——杏脯谐音,哈。
两者色香味形都没有惊艳,却有着无限的让人心安,于粗茶淡饭般的平实中慢慢咀嚼出甘甜,像极了生活本身。
上午得空电话给父亲,特别谢谢他制作保留的这一份滋味,让我吃到了去年秋天就惦记的自家屋后柿子的味道,更让我沉迷于这真味:平淡中有甜,淡而有味,让人心安。
父亲说这柿子果脯做法也是他去年听我永平大哥说起,他就尝试了:削皮、切片、晒干、再包装冷藏。
又说起螺蛳,父亲说给我们又留存了一些,随时有的吃、带。
——谢谢这样的食物,谢谢这样的父母辈,愿事事(柿柿)如意、事事遇头(柿子与芋头画在一起,便是“事事遇头”,意思是事事都能有机遇)、多世(柿)同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