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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英汉双语环境下一个中国儿童的语言发展特点》
王立波
无锡县外交企业物资总公司
【正??文】
??〔摘要〕本文介绍了一个中国儿童在中国的英汉双语环境下零至６岁的语言发展情况及特点。在中国英汉双语环境下，该儿童的语言发展可分为８个阶段；她的汉语发展与汉语单语儿童相同，她的英语发展与英语单语儿童不同，既慢又特殊；她的听力发展英汉同步，口语发展汉语优于英语，思维发展英汉混合汉语为主；她的英语与汉语既相互促进又相互干扰。关键词?中国英汉双语环境，语言发展，英汉对话，英汉混合句，英汉混合思维
??1?语言发言阶段
??１９８７年１１月女儿王东艺一出生，笔者就坚持对她说英语，为她创造了一个英语环境，其他成人则对她说汉语，提供了一个汉语环境，因此，王东艺一出生就处在中国的英汉双语环境下，接受双语熏陶，六年过后她的英语和汉语都取得了可喜的发展。本文试就王东艺零岁至６岁的语言发展及特点作一介绍，供参考。
??根据原始记录，王东艺零至６岁的语言发展可分为下列８个阶段：
??１．１?言语前的准备阶段（出生至１岁２个月）
??出生至３个月为简单发音阶段，４至９个月为连续音节发音阶段，１０至１４个月为模仿发音阶段。由于同时听到英汉两种语音，王东艺对模仿何种语音犹豫不决，因此发音次数较少。最后她是先模仿汉语发音，会发mama（妈妈）、dada（打打）等音。但她对语言的理解却是英汉同步的。通过１４个月的双语熏陶，她对汉语和英语的某些词语能同时理解并作出正确反映。例如她对“坐下”和“Sit?down”、“站起来”和“Stand?up”、“来”和“Come”、“吃”和“Eat”、“拿着”和“Take?it”、“给我”和“Give?it?to?me”等都能作出正确的反映。
??１．２?汉语音词句、简单英译汉阶段（１岁３个月至１岁半）
??此阶段她会说汉语单词句了。开始会说叫人词汇和单音重复词汇：“妈妈”、“爸爸”、“爷爷”、“谢谢”、“帽帽”等，慢慢发展到用单词句说出自己的需要：说“抱”表示要抱，说“外外”要到户外去，说“吃”要吃。词汇量２０个左右。在汉语单语环境中的同龄儿童也能说汉语单词句，平均词汇量约５０个左右，英语单语环境下的同龄儿童说英语单词句，例如说“Out”表示要出去，说“Me”表示给我，英语词汇量５０个左右。
??此阶段她的英语听力和汉语听力同步发展，能理解更多更复杂的英语句子和汉语句子，有时能用汉语单词句简译英语句子，例如我问她“Where?is?your?hat?”她会一边说“帽帽，帽帽”一边把她的帽子找给我。
??１．３?汉语简单句、英语单词句阶段（１岁７个月至１岁１０个月）
??此阶段她的汉语发展得较快，已会说３至５个字的简单句，如“妈妈来”、“追爸爸”、“东东吃吃”、“爸爸买西瓜”等，后期能说一、二句简单复合句“妹妹哭、妈妈打”、“爸爸去打汪汪汪（狗），让妈妈陪东东”。她的词汇量为５０至１００个，名词和动词为主，平时话不多。
??此阶段她会说英语单词句了。开始是看到实物说出英语单词，然后是用英语单词句表示自己的需要，例如说“Pear”表示要吃梨，说“Ball”表示要看打桌球，说“Up”表示要上楼或正在上楼，说“Home”表示要回家或已到家，说“Eat”表示要吃，说“Out”表示要出去，说“Go！Go！”表示快走吧！或走喽！应该指出的是，与有些英语单词句对应的汉语她还不会说。
??此阶段她的英语听力、汉语听力和英译汉能力提高很快。我说“A?sisteris?crying,Her?mother?will?beat?her”，她会说“妹妹哭，妈妈打”。我指着脏衣服说“This?clothes?is?dirty,Take?it,Give?it?to?your?mother,Let?her?wash?it”，她就会拿起脏衣服，走过去递给她母亲并说“妈妈洗衣裳”。
??此阶段她会说１０至２０个英语词汇，以名词和动词为主，能主动用汉语简译一遍英语表示她已听懂，后期能听懂简单的英语故事，有时会自动说出英汉混合句“Moon，来了”等。
??同龄儿童在汉语单语环境下掌握汉词２００个以上，以名词和动词为主，能用二、三个词的简单句表达自己的意思，如“爸爸劳动”、“送送妈妈”等。相比之下王东艺的汉语词汇量少但语句水平相同。同龄儿童在英语单语环境下掌握英语词汇约１５０个，名词和动词为主，会把两个或两上以上的单词串成多词句，不想让人喂饭时会说出“Mommy?way”表示妈妈离开，吃完后会说“All?gone”表示都吃光了。相比之下，王东艺的英语词汇量少，语句水平低。
??１．４?汉语简单复合句、英汉对话阶段（１岁１１个月至２岁７个月）
??此阶段她会说５至１０个字的简单句或简单复合句，如“我要爸爸陪我出去”、“我要吃饭了，你没有吃”等。言语中简单复合句的比例逐渐增多，形容词、副词、代词也增多，词汇量增至４００个左右，出现自言自语现象，出现推理性、创造性思维，如电视关掉后说“阿姨、叔叔、老伯伯去吃饭了、去睡觉了”、吃饭时用匙刮鱼头说“剃头、给鱼剃头”。但平时话仍不多。
??此阶段她的英语口语没向多词句发展，却出现了较多的英汉混合句：“我的book”、“坐lap”、“买candy”、“我要吃mushroom”、“我要piano”、“那是boat”等。
??由于她的汉语口语明显优于英语口语，她自动选用汉语来应答我的英语，形成了我对她说英语她对我说汉语的英汉对话现象。开始是一、二句的英汉对话：我指着彩色灯泡问“Are?these?eggs?”她回答说：“不是蛋蛋，电灯”，逐渐就发展成整段对话：“Let?me?put?on?gloves?for?you.”“不要”；“What?are?you?doing?”“吃饼干”；“Is?it?delicious?”“好吃的”；“Who?bought?it?”“爸爸”；“Where?did?I?buy?it?”“你在上海买的”；“What's?your?name?”“我叫王东艺”；“What's?your?father's?name?”“爸爸叫王立波”。
??１．５?汉语复合句、被动学说英语句阶段（２岁８个月至３岁７个月）
??此阶段她的汉语口语中复合句、完整句比例明显增多，她会说陈述句、疑问句、否定句、祈使句，会复述简短的汉语故事，会看图讲简短的汉语故事，会说长大要干什么“我大了要做警察，要做老师，要做医生，要到电视里去唱歌跳舞”，会正确发出几乎全部汉语语音，词汇量达到５００至１０００个，掌握少量介词、连词、助词、数词，后期汉语整体水平赶上汉语单语儿童。
??她的英语口语发展很慢，只是被动地学说一些表示请求的英语句子，如“I?want?to?eat?pear”、“I?want?to?drink?water”、“I?want?to?watch?television”等。如果她说“爸爸，我要看电视”，我就说“You?say?I?wantto?watch?television”，她若说准了“I?want?to?watch?television”，我就让她看电视。
??此阶段我们父女俩的语言交流仍是英汉对话为主，对话的长度和难度有所增加，但有时她的汉语中会夹杂英语词汇，学说的英语句中又会夹杂汉语词汇，例如她学说I?want?to?eat?pear时说成了“I，我要，eat?pear”。
??１．６?汉语连贯语、主动学说英语句阶段（３岁８个月至４岁５个月）
??此阶段她的汉语水平迅速提高，在幼儿园已属中上等水平，词汇量为１０００至１５００个，语言中连贯语比例明显上升，平时变得爱说话，会背十几首儿歌，会对事物进行观察并提问，例如看到石子扔入水中就问“为啥水圈越来越大？”会概括性提问“为啥外国话中会有to啊？”会要求成人说话注意地点的精确性，一次我在楼梯口说了一句“We?have?arrived?at?home?at?last”她马上纠正说“还没到楼上怎么能说已经到家了呢”。
??此阶段她的英语口语有明显进步，已会主动学说英语句，用英语提出请求，到后期能连着说二、三句英语，例如晚上在家里她会说：Father,I?want?to?watch?television.Please?help?me.I?want?to?eat?pear”。但她自发说出的英语否定句有语法错误，例如她用“Don't”回答我的“Are?you?cold?”用“I?not?know”表示她不知道，这与英语单语环境下幼儿的英语发展相似。
??此阶段她用汉语已能表达几乎所有她想表达的思想，因此英汉混合句明显减少，后期几乎没有英汉混合句了。她的英译汉能力提高较快，已能较正确地把英语故事译成汉语。
??１．７?简单英语对话、自造英语句阶段（４岁半至５岁４个月）
??此阶段她的汉语水平和智力水平在幼儿园已属上等。她已能很好地复述较长的汉语故事，会背十几首唐诗，她开始形成逻辑思维能力，开始从正反两方面思考问题，开始注重词义的内涵，初具归类能力，观察力和好奇心进一步发展，她已能同时应用假设、想象、推理等思维方式，例如，她预测她的头发一直不剪的话，短发会长得很长，骑自行车时，头发可能会卷到钢丝里，如果剪短一些（剪到腰里）就不会卷到钢丝里去了。
??此阶段她的英语口语发展明显加快，已能用英语与我对话或做游戏，对话内容包括姓名、年龄、星期、月份、季节、常用礼貌语等，游戏内容主要为购物，看病等。她在对话或游戏中说的英语大多是跟我学说后掌握的。
??此阶段她会根据已掌握的或听到的英语自造英语句子，表达自己的思维。尽管她的自造英语句大部分有语法错误或是中国式英语，但能反映出她是怎样吸收和习得英语的：送客人时她曾说过“Thank?you?going?to?my?home”；对话游戏中曾说过“She?is?my?father”、“He?is?my?mother”、“No,I?don't?going?to?kindergarten?Sunday”、“Yesterday?is?Monday”；有一次她指着两只桔子说“This?orange?good.This?orange?bad”，想了一下又说“This?orange?sweet.This?orange?and?sweet”（这桔子也甜之意）；回答一星期有几天时，她曾说过“There?are?seven?day?week”、她曾很爱说very?much“Please?help?me?very?much”、“I?want?to?eat?this?very?much”、“I?daughter?very?much?like?this”、“I?very?much?don't?know”；她首次说的含数词的英语句是“Daddy,please?two?award?me”；她想说明天我要到幼儿园去吗，英语却说成“Am?I?going?to?kindergarten?tomorrow”。
??１．８?讲英语故事、汉译英阶段（５岁５个月至６岁）
??此阶段她的汉语水平和智力水平在幼儿园已名列前茅，得到老师的高度评价。她的英语口语已发展到会讲英语故事的程度。开始讲的英语故事很短、很乱，中间还夹杂了一些汉语词汇或句子，后期讲的英语故事就较长较有条理了。下面是她５岁１１个半月讲的一个自编英语故事，带括号的是她不会用英语说的词语：
??One?day?Fang?Fang?in?the?home?draw?a?picture?of?cat.Fang?Fang?draw?one?picture?and?draw?two?picture,Before?Fang?Fang?sleep?she?(stick)?the?picture?on?the?wall.And?Fang?Fang?sleep.
??One?colourful?cat?(jump?down?from?the?wall).And?this?cat?quickly?fly?into?(stove).And?there?was?a?beautiful?house.
??Fang?Fang?get?up,saw?beautiful?scenery.Fang?Fang?don't?know?it's?cat?help?him.
??One?day?Fang?Fang?(hide?under)?a?table.And?a?beautiful?cat?comehere.he?play?building?blocks.He?made?up.This?cat's?(fur)?is?very?very?beautiful.There?are?a?butterfly.a?bird,a?rabbit?on?his?(fur).FangFang?see?it?a?beautiful?cat.Today?Fang?Fang'smother?is?late?shift.And?today?Fang?Fang's?father?is?late?shift.Colourful?cat?cook?supper?for?Fang?Fang.And?Fang?Fang?(konw)?this?beautiful?eat.One?day?this?beautiful?cat?is?dead.Story?is?don't.
??此阶段她的汉译英技能也很有进步，因此有时让她把汉语故事译成英语，有时让她做口译游戏，如我对妻子说英语，王东艺译成汉语，妻子对我说汉语，王东艺再译成英语，她译得较成功。
??此阶段她的自造英语句更加常见，在英语故事、汉译英、英语对话中都有自造英语句，它们有些是从汉语直译而成的，属于中国式英语，有些本身有一定的语法错误，但基本上表达出了她要表达的意思。代表性的自造英语句如下所示：
??Will?you?today?let?me?going?to?Li?Garden?
??Where?do?you?go?to?yesterday?
??On?the?table?there?is?a?book,two?glue,a?map,a?red?pencil.
??Today?my?father?bring?me?a?gift?to?me.
??My?father?is?writing.I?is?said?English.
??I'm?grow?up.I'm?big.I?can?dance.I?can?sing.
??This?house?is?bright?because?I?turn?on?the?light.
??此阶段后期，她掌握英语词汇８００个左右。她讲的英语中除了动词和名词，还有形容词、副词、代词、介词、连词、冠词和数词。句子类型有陈述句、一般疑问句、特殊疑问句、祈使句。她已能听懂并翻译《玛泽的故事》、《儿童英语》、《小学生英语看听说》、《新中学生英语》，能看图讲或自编自讲较长的英语故事，能与懂英语的成人进行英语对话，能用英语思维。
??2?语言发展特点
??２．１?听力发展英汉同步
??一年左右的英汉双语熏陶，使她同时建立了英汉两套反射机制，对一些经常听到的英语和汉语的生活语句，她能同时理解并作出正确的反应。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又自动把听到的英语译成汉语简单句，自动用汉语应答英语。这说明她的听力发展，英语和汉语是同步的。
??２．２?口语发展，汉语优于英语
??她１岁３个月开始说汉语单词句，１岁７个月开始说汉语简单句，１岁１１个月开始说汉语简单复合句，２岁８个月开始说汉语复合句，会复述简单的汉语故事，４岁开始会自编自讲汉语故事，５岁左右会讲很长的汉语故事。
??她１岁７个月开始说英语单词句，２岁８个月开始学说简单的英语句子，４岁半开始用自造英语句表达自己的思维，能进行简单英语对话，５岁７个月开始讲简单英语故事。
??因此，她的口语发展，汉语明显优于英语，汉语是她的主要用语。
??２．３?选用掌握得好的语种尽量表达自己的思维
??她与说汉语的成人交谈一般都用汉语，她与说英语的成人交谈时有个选用语种的问题，主要有下列几种情况：
??（１）已会说单词句和简单句汉语，英语还不会说时，她会自动把听到的英语简译成汉语单词句和简单句，表示她已听懂；
??（２）先学会用英语单词句表达时，她就说英语；
??（３）只会用两种语言才能表达时，她就说自造的英汉混合句；
??（４）听到的英语已理解，应答的句子尚不会用英语表达时，她就自动用汉语表达，形成英汉对话现象；
??（５）能用英语表达时，她也乐意说英语，如进行简单英语对话、讲简单的英语故事等，但出现不会用英语表达时，她就自动用汉语替代，形成英汉混合句或混合语现象。
??２．４?思维发展是英汉混合，以汉语为主
??她自动建立了英语与汉语的等值关系，一开始就自动把英语思维与汉语思维混合在一起，形成英汉混合思维。以后随着她的汉语优先发展，她的混合思维中汉语的比重也随之增强。根据她六年的语言发展可以推定下列思维形式：
??（１）最简单的英汉混合思维，即听英语说汉语或听汉语说英语的思维（后者很少见）；
??（２）一句话中的英汉混合思维，即英语句中夹杂汉语或汉语句中夹杂英语词汇的思维（主要集中在英汉混合句中）；
??（３）一段话中的英汉混合思维，即说英语的过程中夹杂汉语句或说汉语的过程中夹杂英语句的思维（后者很少见）；
??（４）较纯的英语思维，即听英语说英语的思维，如英语对话和讲英语故事过程中的思维；
??（５）较纯的汉语思维，即听汉语说汉语的思维，这种思维是她与说汉语的人交往时的思维，在她生活中占主导地位。
??因此说她的思维发展是英汉混合，以汉语为主。
??２．５?英语口语发展缺乏原动力
??婴幼儿开口说话的原动力是要成人满足她的需求。在王东艺的口语发展中，汉语比英语早４个月，她开始用汉语单词句表达需求时，不仅说汉语的成人满足了她，说英语的成人（笔者）也满足了她，这就增强了她说汉语的原动力。由于她的英语环境相对很弱，加上学说两种语言毕竟比学说一种语言困难，她的英语口语发展就缺乏原动力。结果，她的汉语口语就优先发展，英语口语则发展得很慢。
??２．６?自造英语句有许多错误
??尽管王东艺的英语口语发展缓慢，但到了４岁半她开始会用自造英语句表达自己的思维，只是她的大部分自造英语句中有些有语法错误。
??２．６．１?语法错误的自造英语句：
??（１）He?is?my?mother.She?is?my?father.
??（２）My?two?hand?is?clean.
??（３）There?are?seven?day?week.
??（４）Yesterday?is?Monday.
??（５）I'm?don't?cold.
??（６）Why?do?you?don't?let?me?watch?television?
??（７）I?don't?think.
??（８）I?don't?going?to?kindergarten?Sunday.
??（９）Thank?you?going?to?my?home.
??（１０）Please?help?me?very?much.
??（１１）This?orange?sweet.This?orange?and?sweet.
??（１２）Please?two?award?me.
??这些句子的语法错误可分为：
??a.名词复数没加s，例（２）、（３）；
??b.人称代词使用不正确，例（１）；
??c.动词时态不正确，例（４）、（８）；
??d.主谓不一致，例（２）；
??e.否定句的句型不对，例（５）、（６）；
??f.介词缺失，例（３）、（８）、（９）；
??g.宾词缺失，例（７）；
??h.动词Be缺失，例（１１）；
??i.状词使用不正确，例（１０）、（１１）、（１２）。
??英语单语环境中的儿童在３岁左右也会出现类似的语法错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们的语法错误会自然消失。在英汉双语环境下，王东艺自造英语句中的语法错误经过适当纠正也逐渐减少，但到６岁时她在英语时态等方面的语法错误仍较多。
??２．６．２?中国式自造英语句：
??This?orange?good.This?orange?bad.（这只桔子好，这只桔子坏。）
??I?like?my?father.I?too?like?my?mother.（我喜欢我的爸爸，我也喜欢我的妈妈。）
??Fang?Fang?in?the?home?draw?a?picture.（芳芳在家里画一幅画。）
??Why?I?don't?can?wacth?television?（为啥我不可以看电视？）
??I?very?like?to?speak?English.（我很喜欢说英语。）
??You?don't?tell?me?a?story?I?don't?love?you.（你不给我讲个故事，我就不喜欢你。）
??２．７?汉语发展与汉语单语儿童相同、英语发展与英语单语儿童不同
??王东艺的汉语发展与汉语单语环境下的儿童相同，也可分为言语前的准备阶段，单词句阶段，简单句阶段，复合句发展阶段和学前期正常的语言发展阶段，只是各个阶段的发展速度不太一致。英汉双语环境使她听到的汉语相对少一些，因此她３岁前的汉语发展比汉语单语儿童慢；３岁半左右她基本掌握了英汉两种语言的发音技能，基本掌握了英语与汉语的互换，双语环境对汉语的发展产生了正迁移影响，她的汉语水平很快赶上汉语单语儿童的平均水平，４岁半以后超过了平均水平，以后在幼儿园一直属于上等水平。
??她的英语发展与英语单语环境下的儿童不同，既慢又特殊。她的英语听力是与汉语同步自然发展的，但英语口语发展很慢，言语前的准备期长达１８个月，英语单词句阶段很短只有４个月，没有出现多词句阶段，１岁１１个月至２岁７个月为英译汉阶段，２岁８个月至４岁５个月为学说英语句阶段，４岁６个月至６岁为自造英语句、英语口语较快发展阶段。
??２．８?英语与汉语既相互促进又相互干扰
??王东艺自动英译汉以及自动用英语应答汉语是英语思维与汉语思维互相混合互相促进的表现，她３岁前汉语发展较慢是英语干扰汉语的表现，５岁半后汉语水平在幼儿园名列前茅是英语促进汉语的表现。
??她的英语言语前的准备阶段较长、英语口语发展很慢是汉语干扰英语的表现，她英语口语从单词句阶段直接进入学说英语句阶段是汉语促进英语的表现，她自造英语句，有较多的中国式英语句是汉语干扰英语的表现。
??总体来说，她的英语与汉语既相互促进又相互干扰，英语对汉语促进多干扰少，汉语对英语干扰多促进少。
??英汉双语环境也有好几种，例如中国儿童在英国的双语环境或英国儿童在中国的双语环境等，在不同的英汉双语环境下儿童的语言发展会有不同的特点。因此，英汉双语环境下儿童的语言发展有待更进一步的探讨。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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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９］卢德平译．美国华裔儿童的语言问题．国外外语教育，１９８７，４．
摘自《心理学动态》 199502
对于孩子的英语，就我自己而言，并不想让他的重要程度超过汉语，长大可以听说读写就可以，不需要具备英语思维模式。
这样是不是也应该孩子汉语再稳固一些再接触英语？
希望关心这个问题的父母多多探讨，找到对孩子最有帮助的教育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