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帖最后由 yilisahan 于 2013-11-2 11:29 编辑
今天是六一，特别赶出这篇文章作为给家长和孩子们的礼物！
首先，对《小海归双语学习和英语思维得失 上》做一个要点回顾：
第一，语境对语言学习的强度和效率起最关键的作用。
第二，幼儿具有无师自通的学习外语的能力。
第三，学习语言能力随年龄递减，但13岁前学语言的能力都不错。
第四，幼儿至13岁虽然学语言学得快，但忘得也快，须坚持。
第五，Phonics 和大量阅读对母语和非母语的学习者都非常重要。
第六， 不用纠结在英语思维上，英语思维是花足够的时间在语境里才能获得的。是否应追求它取决于孩子是否总有50%的时间在英语相关的学习上。
另外，众所周知，而语言学家的研究也确认，儿童学习外语对认知能力和智力开发都有极大益处。所以，我对有条件的国内家长强烈推荐幼儿学习外语，但不推荐过分追求英语思维。
（接上篇）从7岁到将近10岁，瑞在中国学校共读了三年。他在学校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我也因此连年获得“教子有方”的奖励。有一次期末，他病了，落了所有的复习课。最后他还有残余咳嗽的时候，我决定还是让他按时参加考试。至于分数，就不要太在乎了。瑞竟然带着咳嗽考了全年级唯一的语数英三个一百分回来，令我们家长、老师和同学们都惊讶不已。我觉得瑞的最大长处是做事专注力很高。
在中文方面，我们发现瑞回国后在中文认读和词语进步飞快，虽然他的基础只是美国中文学校周末班的水平。因为他专心听讲，上课一学就会，语文课成绩在班里名列前茅。可是第一年结束总结时，其他的几个大问题跑出来了。这里讲述最重要的两个问题，其他都记录在我的博文《小海归遭遇中国语文教育》里面。
第一， 我们发现孩子在美国养成的阅读习惯慢慢在消失。我们搬回来时间紧迫，加上不了解中国图书馆很少、英语读物匮乏的现状，没有在美国购买足够的原版英文书带回来。中文的儿童书，包括统编教材附的阅读教材，孩子看看好像都没啥兴趣。我的孩子对作业是非常重视的，因为他非常遵守规则，但是这位海淀区的优秀老师从来不留阅读作业。家长强迫孩子阅读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和他爸爸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第二， 孩子逢作文便找妈妈。一年级下学期，老师就开始命题作文，并且还打分。这可难坏了孩子。瑞生来就上进，他对分数特别敏感，总希望得到最高分。但是，一个男孩子，又是才从国外回来不久，虽说语文学习成绩不错，可是创作完全是另外一码事。孩子写不出他满意的作文，经常急得直哭。我每次作文都要亲自帮助他，感觉非常无奈。并且，我担心孩子养成依赖家长的毛病，更担忧他在创作上的挫败感可能会带来的各种不良后果。
发现了语文教育的众多问题，我和瑞爸爸自己开始想办法。这个时候，我们接触到王财贵教授倡导的读经理论。看到网上的一些读经孩子的案例，联想到清朝遗老辜鸿铭、一批民国大师们还有留美幼童的双语甚至多语成长经历，觉得值得探讨。当时是2008年，网上报道的读经孩子的案例还不多，我们见了不到十例。但是有趣的是，这有限的案例们在学习方面却有着惊人的共同点：
第一， 孩子们经过读经教育爱上阅读。
第二， 孩子们的理解力大幅提高，因此语数英和其他各科学习能力都跟着提高。
第三， 孩子们拥有超强的专注力（定力）和自学能力。
第四， 孩子们学习外语的能力很高。
但是，我对读经也有不少疑惑，主要表现在：
第一， 案例的数目还不太多，所以不知效果是确实来自读经还是这些孩子的特殊天赋。
第二， 13岁以前要完成《四书五经》，意味着熟读的很多东西孩子不懂，是否容易造成孩子“只求背诵，不求理解”的习惯？这种习惯对思考能力培养很不利。
第三， 民国大师的成长经历有今天社会不可复制之处。我们几乎不可能为孩子找到民国那种水平的私塾老师。
相信有很多接触过读经教育的家长也有过上面这些疑惑，这些确实是特别重要的问题。不过，我经过很长时间的思考，还是决定让瑞尝试一下读经，为什么？
我以前在美国学术界和GE公司里都解决过很多疑难问题，甚至带团队解决过公司几个团队耗时半年都无法解决的难题。所以，我知道难题的解决办法经常是非常规的，另辟蹊径的。像中国教育弊端这种难题，要解决必须要大胆尝试。那么，现在看到的成功案例的苗头是不能轻易错过的，尽管案例的数目有限。听到这里，大家可能又要说了，另辟蹊径风险多高呀！我可不敢拿我的孩子当实验品。我的博文《随大流的风险》中谈到这方面，我们做过高难项目的人当然要懂得风险的管控。读经理念强调诵读和背诵，但老师并不用解经，所以对老师的国学底子没有太多要求，重点要求教师的爱心、耐心和悟性。当时，瑞爸爸找了一个交通相对方便的私塾，可以参加隔天一次的暑假班，共十几天而已。当时的老师看起来也很不错。那么投入上和老师方面的风险都是很低的，因此我同意可以一试。
那年瑞已经快9岁了。暑假里私塾安排的主要是背诵《大学》。班上不到十个孩子，从3岁半到10岁不等。老师说，瑞在班上又是表现最突出的孩子之一。老师对他的德行和定力都给予很高评价。十几天过去了，瑞的《大学》背得滚瓜烂熟，倒背如流。有一次，家里来了一些年长的高知客人，第一次听说读经理论，于是好奇地让他解释《大学》前几句的意思。瑞用孩子的质朴语言谈了他的理解，听完后大家一致认为他对文章还是有着基本理解的。看来我们古人说的“读书百遍，其义自现”实在是有道理的。
更有意思的事还在后面。一天，我和瑞爸爸正在观看《百家讲坛》，是曾仕强教授的《易经的奥秘》。瑞也津津有味地在边上凑热闹。当曾教授讲到“好中有坏，坏中有好”，瑞特别兴奋地评论说：“这事儿有意思。比如说，大家可能平时容易嘲笑一个看起来笨笨的同学。这是不应该的，因为这样一个同学也会有他聪明的一面，大家都要看到他聪明的一面，不要只专注在他笨笨的那一面呀！”我和瑞爸爸听了，都非常惊讶于瑞对辩证法的活学活用，那时候他才9岁。这真是应了教育家陶行知说的“其实小孩并不小！”。原来孩子这么小就可以具备相当高的逻辑思维和哲学悟性，是我们不像古人那样懂得孩子的智力发展规律，把他们看小了呀！
这之后，瑞对《百家讲坛》的兴趣就一发不可收了，接下来我们赶紧买了《易经的奥秘》这本书。拿回家来，他以最快的速度就读完了。这可是瑞在中国的第一本自发阅读的书啊，谁会想到一个不到9岁的孩子竟然爱的是这样一本书！而且，有一天，我发现他伏案甚久，悄悄走过去想偷窥一下，没想到他画的竟然是一个八卦图，上面“天乾地坤”等等地标着。看到我，他立即兴致勃勃地对我展示和解释他的八卦图。《易经的奥秘》播完之后，播的是蒙曼教授的《长恨歌》。蒙教授讲课有个特点，她总喜欢在PPT上呈现出她引用《资治通鉴》里的内容。瑞每每看到《资治通鉴》中的语言，就兴奋不已。我说孩子，你为什么这么喜欢《资治通鉴》的语言呢？他摇摇头：“我也说不清啊！”我知道孩子肯定是喜欢，但是找不到合适的词表达。我说：“会不会是觉得这些文字美啊？”他很认真地点点头。
我们中国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经典中充满了能够震撼儿童的美感！这就是为什么古人坚持用经典开启儿童的智慧之门！
爱上《百家讲坛》，瑞每天都坚持早上6点左右就起床了。每天看完《百家讲坛》才去上学。配合着《百家讲坛》，他有了太多想看的书，半年就读了十几本中国历史方面的书籍。每次买书，都是多得买不过来，沉得拎不动。鲍鹏山《孔子是这样炼成的》在中关村首发仪式那天，瑞不顾感冒发烧，还是求我们带他去首发现场，成为长队里的小粉丝，非常扎眼。这和遭遇中国学校语文教育的那个小海归，那个找不到一本书可以读的小海归，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呀！到今天为止，瑞坚持观看《百家讲坛》已经快三年了，如果不是特殊情况，或者碰上个别不适合他欣赏的系列，瑞从来没有误过《百家讲坛》。这里也要特别提一下，全世界的经典教育还有部分国家的现代教育，比如美国，都非常重视历史教育和学习。这就应了古人说的“以铜为镜，可正衣冠；以史为鉴，可知兴替。”
有的家长会问，是不是每个孩子接触经典都有这样神奇的效果？我当然没有证据这样说。但是如果您肯像我们这样尝试，您就会在自己孩子身上得到属于自己的答案。我们培训营里照着这个路子走的孩子都收到了惊人的效果。但是多数的家长还是不敢迈出第一步。
现在让我们一起回到我当初对读经的三个疑惑。
第一，这些成功的案例是否因为瑞这样的孩子有特殊天赋？按我们科学家的要求，这是永远无法回答的问题。但是我能回答的是，即便是瑞有特殊天赋，那个遭遇学校教育的小海归也是瑞，那个找不到一本书读的也是瑞。而今天的瑞之所以不一样，只因中国经典开启了他的智慧之门！我们都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了！
第二个疑惑是关于“只求背诵，不求理解”的。这一个我一点也不担心了，不仅是因为瑞理解得比我们想象的好得多，更是因为我们还会一直教给他Critical Thinking的能力（中文译成批判性思维，见我的博文《我在美国学习创新的真实经历》）。有趣的是，后来有一次我在北大国学社听王教授的讲演，之后我还故意“挑战”他这个问题。其实那时我们已经见到瑞身上的效果了，但是我还是想听到教授本人的解释。教授坚定地说：“不要忘记，你的孩子是活的！”真可谓一语道破天机！
第三个疑惑是关于读经师资的。这个的确是个问题，而且可能并不会很快解决。有些读经的私塾或是老师，不能理性地认识读经，喜好走极端。什么表现呢？第一，发现读经这个好东西了，于是世间的一切都不再重要，唯有读经万能。这怎么可能呢？如果经典真是有那么神奇，那如何解释我们中国最近落后于西方的三百年？学习经典必须应用Critical Thinking，这样经典的应用才是与时俱进的！第二，一天让孩子几乎只读经，不干别的。这是另一种极端。再好的事，也不能这么干那。比如，如果一个人整天不停地吃饭或锻炼，不是被撑死，就是被累死啊！第三，有些老师拿经典作为扼杀孩子好奇心的挡箭牌，让孩子过分循规蹈矩。这样的老师不真正懂经典。碰到这样的老师，学经典的好处还在何方？！
讲了这么多关于中文学习方面了，很多读者可能都等不及了，到底我们在瑞的英语学习方面又做了什么？如我上篇文章所述，瑞当初在一个以英语为特长的中国学校学习了三年，每日两堂英语课，其中一堂是外教的。三年后，他的英语比他原来的美国一年级优秀毕业生水平还是下降了不少，这主要是因为学校里不能因材施教加上缺乏阅读。而我自己呢，一直忙于工作也没有亲力亲为指导瑞。但是，上篇里也提到了，我并没有慌。这是因为我知道，一旦回到纯英语的环境中，他的英语思维和水平会高效率地回来。
瑞快十岁的时候，瑞爸爸和我做出了一个让周围很多人都震惊的决定：我们决定让瑞离开学校，我们自己亲力亲为指导他，这样学习经典和双语也就不会成为大问题了。离校后的第一个秋季，我们当然安排先把他带到美国去。我要提高他的英语，当然先放到语境中高效提高一下，然后在高层次上再爬楼梯为好呀！因为瑞爸爸的工作忙不能同去，我和瑞决定只在美国学习两个月。
我安排瑞进入美国学校四年级。瑞刚进校的时候，美国老师测试了一下他的水平，我想老师当时肯定非常担心。虽然老师只是客观地告诉我给瑞指定的阅读级别（有教养的美国人是不会让人下不来台的），但是一个不足一年级毕业的学生要上四年级，语言上不是简直差距太大了吗？不过，我还是没有太担心，因为我觉得他不至于跟不上，只要跟上就达到目的了。在美国，我们住在旧金山湾区一个美丽的小城，那里有很好的学校和图书馆。我们每周都去几次图书馆。瑞到了美国的图书馆，便冲向了自己昔日心爱的作者的书。校内也有一个小而精的图书馆，我在那里做志愿者。瑞很快就每天都阅读7-8本Chapter Books。他越读速度越快，在三周内，他英语的方方面面已经基本到了二年级中的水平。
这时，学校布置了一个NewscastProject 项目, 是让孩子们自选两条新闻，用儿童语言改写（家长可以帮助准备），然后孩子们自己担当主播。瑞被指定为负责国际新闻。由于在美时间还短，这对他可是有点难度。好在我有时间帮他，万里以外的瑞爸爸也通过网络帮忙。最后，在众多候选新闻中，瑞选了一条“中国设计的桥式大巴”，和一条“俄罗斯和乌克兰总统赛老爷车”的新闻。把新闻用多媒体形式呈现出来，是瑞的拿手好戏。把新闻改写成儿童语言后，瑞每天都努力练习把词儿背下来。老师的评分标准里，背诵下来和使用多媒体都很加分哟！当然不全是为了分，是为了做好工作！对于一个习惯了背诵经典的孩子来说，这点儿词不算什么。
终于到了Presentation的那一天。放学后他一进车，我就禁不住好奇地问他：“How was the presentation?”他回答：“Good！I was the only one who was able to recite the news.”敢情其他美国孩子都没背呀，全是照着稿子念的。他们都懒得用这个功。对于美国的学校和家长不重视孩子背诵这一点，我个人并不认同。教育就是要顺应孩子各时期的特点和优势嘛！13岁前孩子的记忆力这么好，为何不利用一下呢？他们平常作业又没有多到没时间背诵？背诵，尤其是经典的背诵，应该是13岁以前的少年儿童经常应做的事情。这样不但顺应孩子的智力优势，让他们对经典烂熟于心，也锻炼了他们的专注力。而专注力乃各个学科学习所必备的利器。
现在的孩子们除了个别先天有缺陷的孩子，普遍都很聪明。但是为什么有的孩子学习很好，有的孩子学习不好？最重要的区别就在“专注力”上面。我的一篇博文《人才的“动”与“静”》专门阐述这个问题。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两个月就过去了。我们正好赶上第一次家长和老师的“面对面Conference”，也是学期内第一次成绩汇报。那天我怀着一颗既盼望又略微忐忑的心来到教室里，老师却甜蜜地笑着，第一句话就是：“Ray is amazing! （瑞是惊人的！）”她用手比划着，描述他的学习曲线是直上云霄的，而不是有些孩子的斜坡型。接着老师给我描述了他各科的学习情况包括写作。最后她说，不可思议的是，这个来的时候不到一年级毕业水平的孩子，在短短的两个月中已经和其他同学一起过了加州四年级学生的标准！老师说，真可惜你们得回中国，他要是待上一年，将是不得了的。她用手比划了一个空中焰火盛况的动作。我们都真的是太开心了，太为瑞骄傲了。我也做过老师，我理解对一个老师来说，没有什么比学生惊人的进步更令人欣慰了！
在美国的两个月中，我花了很多时间去周边各个城市图书馆的Book Sale。 瑞爸爸则忙着在网上选择未来需要的书籍。回中国的时候，我们带了快两百本原版书回来。够我们用一阵的了。可能有些家长会希望我开出一个书单来。是这样的，我购的大部分书籍都是在美国的Popular系列，所以爸妈网这边肯定有版主和家长介绍过了。比如，我看了High5 挖掘的Peter Pan的一些书单和视频音频单，我觉得好棒。国内介绍的还有个好处，就是可以在国内买到或找到的。
要说特殊一点儿的是一套世界历史系列，题为《The Story of the World》，共四册，是由美国现代“在家教育”的鼻祖Jessie Wise 成功教育出来的女儿——Susan Wise Bauer 教授为经典教育的孩子们写的历史书。不知书和音频国内现在是否可以买到。瑞是在回国半年内完成了这四册的阅读，自学了世界历史。
至于我给瑞的英语教育说来简单，最重要的方面是“听说读写想”都在一个体系中。比如我会安排他来和我讲他喜欢的故事，安排他写世界历史篇章的Outline（概括），改写他读过的小说或是模仿创作等等。但是总的来说，我不在英文思维和输出上花过多时间，比如写作。因为他今天生活在中国，语境是中国的。他的中文写作还是比英文程度更高。以中文写作提携英文写作是性价比高得多的做法。这样看似简单的教学安排背后却有着深刻的道理。试想如果“听说读写想”都是分离的，它们之间就缺乏“共振”，而“共振”恰恰是提高学习效率的一个关键！
还有，我们也绝不像有些中学国际班那样安排很多时间学“双语数学”等等，因为事倍功半。数学嘛，就用自己现在强势的中文学效率最高。回美国前只要把英文术语过一下，马上就Transfer过去了嘛。我们当年二十几岁出国前Transfer起来都毫不费劲，对孩子更不是个问题。顺便提一下，瑞的数学全靠自学，瑞爸爸和我只是指导他一下而已。
所以，家长们对现在社会上学校或机构所安排的课程要有自己分析和思考！
读过我的博文的朋友们都知道我们的体系是重视“经典教育”的。提到“经典”，就必然要触及“精华”和“糟粕”这些复杂的话题。这里因为篇幅的关系，无法展开我对经典教育的看法。感兴趣的朋友们请来我的博客浏览我的博文《何谓最好的教育？》。重视经典教育的人们认为：过去的一百年来，其实不只是中国，全世界都偏离了经典教育，同时全世界的教育质量都下降了不少，只不过中国的变化实在是太戏剧性了。在美国，由于不满现在的公共教育体系，实施经典教育的家庭和私立学校每年呈直线上升趋势。这主要是因为家庭自助教育的很多家长都重视经典教育。而家庭自助教育的学生1986年全美只有10万学生，2010年已经上升到了全美超过200万学生。
说到“家庭自助教育”，又是个复杂的事情，我并不向大家推荐这个做法，因为它不适合所有的孩子和家庭。我们走上这条路是因为学校教育在质量上实在和我们能为瑞做到的相差太远。如果学校的教育总体是成功的，英语教育的质量和孩子花费的时间是成比例的，我们不需要也不会离开学校，毕竟群体的学习也是有它的优势的。很多家长会担心家庭教育不能保证孩子的社会性，这方面就要看家长的安排了。学校并不是真正的社会。家庭教育如果做得好，孩子可以进入真正的社会，受到更多的锻炼。瑞有很多独立英语教学和做助教的机会，所以他在真正的社会里工作着、生存着，并且他的工作受到很多家长和学生的好评。他的生活和天天在教室里的小学生相比当然是更具社会性的。还有，由于他的自由时间不像别的孩子被拴在课外班上，他与小朋友的社交时间也特别充裕。
瑞除了中文和英文的学习，还用带音频的课程自学初级拉丁文。身为整个罗马语系的基础，拉丁文对孩子的认知能力、智力提升以及未来其他外语的学习是十分有益的，对英文的语法、阅读和词汇学习都有直接的帮助。比如英文词中有50%的词根都来自拉丁文。瑞非常喜欢拉丁文的语法，因为很有逻辑！
我们也非常重视瑞的逻辑学习和理性思维的培养。我在很多文章里反复说过，国际化的语言实际上不是英语，而是理性思维和沟通。英语当然也重要，它是帮助获得理性思维和沟通的工具。在中国相对落后于世界先进国家的状况之下，出国留学和工作仍然是孩子们成为国际化人才的最佳途径之一。
在家学习大约半年之后，有一天，瑞忽然说：“我想为中国的小朋友们写一本中国历史故事书。”我立刻说，好啊！美国有很多长于阅读的孩子在这个年龄段都会有写书的冲动，虽然很多孩子都做不到坚持下来。我们也不是以出版为目的，就是顺应孩子难得的兴趣吧。得到我的支持，瑞说做就做。根本不需参考任何书籍和网络，他一个多小时内就把目录开了出来：从“尧舜禹”的传说一直到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成立。敢情整个中华民族的历史都装在他的小脑瓜里面！那时他才10岁。一年半来他一共完成了四万字。
写书的时候，瑞会经常参考《史记》的原文。对于一个已经熟悉了《四书》的孩子，《史记》的文言文在他看来并不吃力。这的确是很有意思的事情！更有意思的是，瑞的一个表姐今年就要参加文科高考了，班里很多同学都对历史这个科目头痛得不得了。她看了瑞的草稿，如获至宝，打印下来，在班里立刻成了抢手的高考复习材料！
最后，我想留给大家几句话。双语学习表面上看仅仅是中文和英文的学习。其实，教育的方方面面都是相关的。只有深谙少年儿童的智力开发和学习规律的教育者，才能最大程度和最高效率地把孩子们的潜能开发出来。这样，不要说是双语，学习的方方面面都不是个问题！
学习原来可以这样轻松！
谨以此篇文章献给所有的中国儿童们！
2012年六一儿童节
本文来自“韩博士的中美教育博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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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上篇正等下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