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牙，和上外教课别捣蛋之间的距离，是一个瞎编的智齿故事

故事知道怎么办，生活里都是故事.我是一个巨啰嗦的人，要是有时间记录我的絮絮叨叨…每天的烟火里的尘埃…长篇小说都出炉了吧……

昨天英语课得乐又捣蛋了。回家路上我就和他编了一个智齿的故事来教育他：“聪明，但是把聪明力量用在捣蛋上就糟糕了。”顺便启发他要自己刷好牙，不能老是撒娇耍赖。

“智齿，是乳牙换好成牙后很多年，突然又长出来的成牙。它很厉害，很能干，普通的成牙都没办法长出来了，它还能长出来。人们觉得这个牙齿太聪明了。太会想办法让自己不可能出生，都能出生。人们给它取名叫智慧的牙齿，智齿。得乐你也很聪明哦，你看，你一开始学英语就进步飞快，听原版故事，理解老师上课的规律，跟上老师的节奏，都做得很好呢，老师从第一次注意到你的聪明，就夸奖过你，还记得吗？”

得乐感觉好极了。他回答：“我记得呀！”

我节奏掌握好，继续讲故事。

“智齿出生了，但是，我们人类啊乳牙换好成牙，每颗牙齿都已有自己的位置，哎呀呀，这个没和牙齿小仙女合作的智齿，你现在长出来，我们人的牙床就这么大，你长大了，怎么够位置放得下你呀？你是很聪明，凭借自己的力量就出生还长大，可是你的聪明力量用错了地方呀！没有和其他牙齿商量好，也没有和牙床嘴巴协调好，当然也没有得到牙齿小仙女的允许，你太调皮了，为了自己的出生，把前面长好的成牙顶歪了，顶松动了，你自己因为一开始没站好位置，就算你把那颗成牙顶没了，自己长大霸占这个牙齿位置，你也跟不正呢，是斜斜的出来，根本就不能帮你的主人完成吃饭咀嚼的力气活呀！你知道我们人类一旦发现智齿了，应该怎么办？”

得乐说：“找牙医，拔掉呀。”

得乐居然还记得我今年处理智齿的事情。我就接着说：“是的。智齿，你是很聪明，也很努力，很有力量，但是你的聪明用错地方了。我们不能让你出生。

如果我们心软姑息智齿，不及时拔掉智齿会怎么样呢？我们如果选择保护了智齿，后来就会祸害谁呀？”
“得乐，还记得妈妈去年体检就发现了自己要长智齿吗？牙医及时的发现智齿藏在牙床底下，还没冒出了。牙医就是建议我立即拔掉。不过，妈妈去年怕疼，就不敢去约拔牙。后来怎么样了？”

得乐没吱声。

我就接着说：“因为妈妈怕拔牙疼一下，不想面对，结果是今年就智齿顶出来了，把我的一颗成牙顶歪顶松动，我牙疼得要命，吃饭也吃不好，不得不去看牙医，把松动的牙齿拔掉了。我还是没有逃掉拔牙的疼。糟糕的是，本来我去年去，只要拔一颗牙。今年去，就变成了我拔了一颗对我很好的，吃饭咀嚼都非常卖力帮助我的，而且我也保护得很好，没有蛀牙的成牙。拔了这颗好牙齿，不说，那颗闯祸的智齿，我还是要拔掉。因为牙医说，智齿是歪的，咀嚼的时候用不上力气，而且因为没有和另一颗牙齿一起长大，他们之间有很大的缝隙，容易塞住食物残渣，刷牙清洁都会很困难，容易造成牙龈炎龋齿蛀牙。你看，这样是不是很糟糕啊？我去年怕疼痛不拔智齿，结果是今年拔了两颗牙。”

得乐说：“是的呀。妈妈。你后来种了牙。”

我不得不佩服得乐的记忆力。“是的。我拔掉了智齿，也不得不拔掉了一颗本来可以服务我一辈子的成牙。我就少了一颗牙，医学技术进步了，以前的话，可能就是少一颗牙，让自己的其他牙齿更累更辛苦。但是，现在牙医可以给我们种牙。但是，你知道吗？种牙很疼的。要在牙床肉肉上划开找到里面的骨骼，上打个洞，拧紧一个螺丝钉上去。这样要疼一次。休息3个月，等牙床肉长好，螺丝钉稳定。然后再去牙医那，牙医又把牙床肉划开，露出这个螺丝钉，给它上按螺帽，然后休息3个月等牙床肉肉长好。还要再去牙医那里，划开牙床肉把金属垫片安上，休息一周后再装个假的牙上去。”

我一边讲一边自己内心哆嗦。这个过程真是不堪回首啊。

“装好的假牙，半年一年要去检查一次，要是万一牙齿清洁没有做好，哎，这个假牙要换，就不得不再疼了。得乐啊，好好刷牙，保护好乳牙，换好成牙后，即使牙医技术进步，你蛀牙龋齿都能给你解决，你还是很受苦的，还是不如就是用牙齿仙女给你的成牙啊！”
“当然，我们除了自己清洁牙齿保护好乳牙成牙以外，我们还会遇到牙齿自己太聪明了，突然长出智齿这样的难题。这个时候我们自己可没有做什么不对的事情，而是牙齿在捣蛋调皮了。牙齿这么聪明捣蛋，我们人类要怎么做呢？”

得乐同学估计是还记得我脸肿牙疼的那些情形。默默不语。
重要的事情要反复说。所以我把重点再次重复。

“你知道我们人类一旦发现智齿了，应该怎么办？我们必须发现智齿，就及时的拔掉智齿，一点都不能姑息智齿。因为我们的经验已经告诉我们：如果不拔掉智齿，后果就是伤害我们的好牙齿。”
“得乐，这里面的道理和你上英语课调皮是很相像的呢。你看，你的聪明是很好的事情，调皮捣蛋也就是孩子的天性，但是得乐呀，要是你把聪明力量用错了，在不能捣蛋的事情一个劲的去捣蛋，那可就是智齿呀！这么做是很糟糕很糟糕的！因为，老师和同学们都会因为这些事情判断，得乐是我们班级的智齿！老师和同学们会怎么办？”
我语重心长：“得乐，对于聪明，但是聪明的力量不用到适合的地方，而是影响他人，那这件事情没有选择余地，大家对待这个聪明而又有力量的孩子只有一个办法对付：就是拔掉智齿！”

得乐和我还有一个秘密故事，我顺便就问：“还记得C哥哥的故事吗？我们至今都没有告诉他真正的原因。”

得乐非常喜欢C。所以，这件事他和我曾经多次沟通交流里面究竟发生了什么。

睡前刷牙一直是困难重重。而且其中已经分辨不出是得乐的因素还是得乐爸爸的因素，总之，我是一直要介入的。这个点也想和得乐再次说到。一会就到家，到家就是洗漱睡觉。真希望得乐对我今天说教的理解，可以在待会儿就变成现实。

“得乐，今天晚上的刷牙，你不要再调皮了哦。你是很聪明。和爸爸玩游戏捣蛋就是孩子的天性。但是，你刷牙这件事，越来越像是你把聪明用错了，越聪明越是厉害，造成的糟糕也越大。我们只有一双眼睛，一口牙齿，对于照顾好我们发肤肌体的事情，是绝对不能去捣蛋。我们损失不起。我问你，晚上刷牙是为了谁呀？早上刷牙是为了谁呀？”

得乐还记得我们以前说过的话。“妈妈，晚上刷牙是为了自己。不龋齿蛀牙。早上刷牙是为了朋友，不口臭惹人厌。但也是为了自己不龋齿蛀牙。”

”对极了。得乐你说得对。晚上刷牙为自己。早上刷牙为朋友。你补充的很好。早上刷牙也是为自己。睡觉一晚上，要是晚上没完全刷干净，早上还能帮助再次清洁干净，坏一晚上毕竟还不是最糟糕的，早上还能继续清洁加强保护。”

得乐说：“要是不好好保护牙齿，牙齿小仙女会不给我们成牙吗？”

我说：“不会的。牙齿小仙女还是会给每个换乳牙的小朋友成牙的。当然，要是牙齿小仙女，看到好好爱护牙齿的小朋友，她就会很放心喜悦的给他成牙。但是遇到乳牙已经烂了，蛀了的小朋友，她会很难过，会担心给他的成牙最后也会变黑会蛀掉烂掉，但是又没有办法，还是必须要给小朋友成牙的。得乐，你明白吗？牙齿小仙女的工作是不是很难啊？遇到不认真学会刷牙，也不坚持爱护牙齿的孩子，她可以怎么办呢？”

得乐默默的没有回答。得乐每天晚上都是刷牙困难户。目前很依赖妈妈的提醒，爸爸的监督和不厌其烦的帮助。

“得乐，还记得你是怎么学会拿筷子的吗？是通过爸爸教会的吗？还是用儿童专用的那个练习筷子学会的？”

得乐回答：“不是的。是我自己会拿的。”

“但是，你还记得你是怎么样就会拿的吗？”我追问他。见得乐没有总结。

我就补充说：“妈妈记得很清楚。３岁爸爸妈妈就想教你拿筷子。也买了练习筷子。每次吃饭都会想教会你。那时候你其实也努力的，不过，即使吃饭，我们想到就会教你，你也按我们教的在练习，但是，你其实还是用勺子才吃好饭的。到你５岁生日后，我们也不认为你掌握了拿筷子。是吗？”

得乐记得了。“是的呢。我用筷子会很累。”

我说：“对的。得乐，你想起来了哦。你不是用学习筷子学会拿筷子的，你也不是爸爸妈妈教你拿筷子就学会拿筷子的。你其实是５岁后，我们换掉了你的勺子，只给你筷子了，就是要你在家吃饭就使用，你用啊，用，为了扒饭夹菜，自己琢磨怎么可以吃到饭菜而学会的呢。中间有时候爸爸妈妈会提醒你几个手指怎么配合怎么用力，但是，你最终是自己知道目标是吃到饭菜，自己实践掌握的呀。明白了吗？学拿筷子和学刷牙这两件事情很像哦。你总是拿起牙刷，就说自己忘了怎么刷，和你拿起筷子说你不会夹那时候是一样的。那时候爸爸也是教你手指放哪里，怎么用力，但是，你当时跟上了，第二次吃饭时又忘了。你刷牙也是这样，当时跟上了，下次就又忘了。你知道吗？你可能要像拿筷子一样，记得自己的目标是要刷干净牙齿，而不是以为自己的目标是要掌握爸爸教你的牙齿步骤过程。”

“如果，你的目标是刷干净牙齿。你就拿住牙刷，按你的力量和想法去刷就行了。最后，把牙齿刷干净了就完成了任务。你知道怎么样是牙齿刷干净了吗？”

得乐说：“知道。牙齿不滑了，牙缝没有黑的。”

我说：“对呀！你自己判断好。如果你没有把握，可以要妈妈爸爸协助你判断牙齿是不是刷干净了。这样就好了。你一直这么刷牙，就会和拿筷子一样，可以每一餐饭都自己夹菜吃饭，你每次刷牙就是能做到自己刷干净。你现在拿筷子已经算了可以拿稳了，但是灵巧和力量还要自己努力，继续进步。你刷牙也是，先做到刷干净，但是你可能会效率不高，要刷很多次，用很长时间，也会让你的手比较累，但是，你可以先做到是自己刷牙了，然后要做到刷牙的步骤路线最简单效率最好就是要你再努力去进步的。”

“得乐，你今天晚上要不要就这么做呀？自己刷牙。妈妈提醒你就好。你可不要像智齿那样，把你的聪明力量用在自己刷牙的事情上捣蛋。”

“好的。我要你提醒，也要你帮我看牙齿刷干净了没有。”

“听到你能理解妈妈说的话，还能选择自己要怎么做，真好呢。得乐。”我也很高兴。已经不是第一次和得乐沟通为自己刷牙负责的事情了。每次沟通都会比原来进一步。然后，距离得乐真正为自己负责还有距离。

“得乐，有时候你和爸爸对着干也是调皮捣蛋过头了呢。爸爸有时候会头疼，真的很气愤无奈。你听得出来吗？那时候，爸爸说话，会就像，今晚，你和老师对着干的时候，你上课捣蛋的时候，angelo老师叫得乐！用的有时候是制止你的语气，有时候是头疼无奈的口气。我好久没听到老师用喜欢的蜜糖一样的语气叫得乐了。得乐，你还记得昨晚街舞课放学的时候的那个骂她孩子的妈妈吗？”

得乐立即知道说：“记得。”

“我们两个听到他妈妈在电梯口上的怒吼，是不是都吓坏了？还有后来，他妈妈狠狠的推搡他。真是可怕啊。看上去这个孩子好可怜呀。”

“但是，我们只看到这一部分。我们不知道他们两个平时是怎么样的。也许是妈妈太凶了，也许就像你有时候就是要惹怒妈妈和爸爸那样，其实是我们先好好说话，没有效果，然后我们大吼大叫也效果不好，最后变成，妈妈拿出棍子来发狂的叫：再不听话，我就要揍你了！”

得乐笑了。“妈妈，我就要惹你生气！”

“得乐啊，妈妈知道你就是调皮捣蛋。不过，很多时候，爸爸妈妈都会忍耐住你的调皮捣蛋，你是很聪明，也很能干，我们也非常爱你，想你可以自由想象力随性的发挥。不过，记住啊，宝贝，你要开始判断了，哪些事情是你可以捣蛋的，哪些事情是你其实要负责守规矩不能过分的。判断得出来吗？要不要我举一下例子？”

“要的。妈妈”

“比如，你英语课，你坐到地上去，踢墙壁，跑老师跟前去推搡老师的身体，结果同学也学你，然后老师就麻烦了，他不得不好几次都停下上课来制止你过分的行为举止。英语课我们交了学费，买课程老师用时间来教你，这个时间你是来学语言的，而不是来学上课的规矩的，你知道吗？所以，你要控制自己了。英语课，是上课，不是你调皮捣蛋的天地。在上课的时间做到就是学习。不影响同学也打扰老师。课间休息放松，课后放松。还有，你喜欢和爸爸捣蛋，打架都没问题。”

“那我回到家要和爸爸打一架，再去刷牙的哦。”得乐感觉自己要补充。

“当然可以。你就和爸爸好好打一架吧。然后，我提醒你刷牙。检查你是否刷干净。你喜欢和爸爸捣蛋，打架都没问题。但是，你可不要拿你自己很重要的事情来折腾爸爸哦，比如你要自己刷牙这件事情，你可别再去闹腾爸爸，对他捣蛋，抱怨说自己没力气刷牙，或是说你忘记怎么刷了，什么什么的哦。你记得要怎么做吗？”

得乐准确的回答：“记得。我要自己琢磨刷牙。”

最欣慰的时候莫过于此。我说教了，而得乐用语言反馈给我，他领悟了。当然，最检验的效果的，还是他的行为的实现。

知行合一的境界，哪里那么容易。